主办单位:荣宝斋画院、泰州市文旅集团、泰州市梅兰集团、《艺术市场》杂志社
协办单位:一逸·文化
承办单位:泰州市梅兰文创园、泰州巴秋美术馆
媒体支持:《文化月刊》杂志、《中国书画》杂志社、雅昌艺术网、张雄艺术网、博宝艺术网、书画频道、新浪收藏、美术报、网易、搜狐、腾讯、中国网、中国广播网、凤凰网、5A画廊、UC头条、今日头条、北京时间、朝闻天下、爱奇艺
展览时间:2019年11月3日至2019年11月15日
开幕时间:2019年11月3日上午10:00
展览地点:泰州巴秋美术馆(泰州市海陵区江州南路2号梅兰文创园内)
策展人:季顺明、李爱芳
易峰,原名吉跃峰,号龙居。中国画学会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长城书画院理事;北京大学访问学者,中国人民大学画院教授;荣宝斋画院教授;中国艺术家生态文化工作委员会委员;《中国书画》杂志社画院画家。
晋人易峰
文/姚舍尘
在若大的避暑山庄,终于看到那条小河——传说中的“热河”。据说历史上的热河省因此得名。隐于绿树下的河,宽不过数丈,用古人诗词里的表述,就是“瘦”。可一经捧掬,分明感到清凉中的微温。这也是我在承德第一次见到画家易峰的印象。他的瘦并不飘忽而是凝炼,他的微笑是诚恳的。从他身上既看不到功成名就而从内往外渗透的凛然;更无三分手艺七分喧嚣的自信,质朴得像《晋阳秋》里暗怀理想的民国知识分子……是夜,一群京城与当地艺术界的名流在同住的招待所后庭以啤酒消暑,依旧是逐浪的高谈阔论,唯有谦谦君子易峰在我们身后不远处不停地打手机——因为我想去内蒙赤峰看巴林石(矿目所在地)的一句稀松平常话,他先后打了三、四人的手机帮助联系,直到落实。时已子夜,置大山深处,想到明日有向导指引下的塞外又是何种山光水色,顿感这位山西籍画家办事有诚,足可用“古道热肠”才够贴切。回到寝室,推开案头余秋雨的《山居日记》,这才第一次郑重地走进易峰的作品,渐之,竟不知东方暨白……无疑,我从他的那些颇具笔墨质量的“写”成的树干中,从“没骨”而具有内在结构的浮花浪蕊中,感觉到足够的信息可以提取和解读。
走进易峰工作室,你首先感受到的是静谧的气息,这气息不是起伏的呼吸而是流动之“韵”。如闻古琴《忆故人》一开始的散板,那种回旋往复的深情有时并不在琴音的落实中表现,而于反复吟揉中体会,这种吟揉至末甚至是就是听不到声音的,但你依然能感到那种琴韵上的勾连。古琴艺术的高境,也因此常被用来类比中国书画的艺术精神。而那种以虚空传递丰盈,在美学上还可追溯到老子的“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然而,易峰由“韵”而近乎“禅”的获得,并非由“减法”和“冰点”泥古的元素构成,而是某种对立的统一。丰富的平面构成,形成的视觉效果却是极简;繁复的“没骨”墨色,照样给人以纯净。虽是绘事,同样会让人想到鲁迅对五柳先生的评价:陶渊明并非浑身都是静穆的……易峰作品的不同凡响,恰恰在于他的静穆中有人间烟火,清韵和暗香中有与一花一草的休戚。
易峰自幼喜绘画,工作后从事专业亦是绘画。在美院进修及师承郭石夫先生还是绘画,几十年一心无二用。1986年在西安幸遇老乡王有政先生,遂一度热衷为晋南农民写照。之后开始潜心海上画派吴昌硕的大写意,山水摹古则钟情宋元之倪瓒、渐江。这个过程似乎许多当代中国画家都经历过,问题在于太多人把这个过程作为笔墨训练与一般意义上的传承或当作传承的旗号,得其“三味”(本质精神)者廖若晨星。缺少的正是“颖悟”与“识见”,即传承什么?在传承中坚守什么扬弃什么?它直接关乎到当代中国画创作频遇困惑且又绕不过去的命题:如何用传统笔墨表现当代人的精神状态……事实上,传统士大夫的文化生态已在20世纪断裂,后学者又往往不能区别如八大山人作品中的“泪点”与“墨点”。我个人以为“遗民画家”有些作品已近乎政治宣言了……令人欣慰的是易峰的摹古有甄别,有取舍。他取法海上画派,认识到不仅海派之称还包含了“海纳百川”;他学吴昌硕,始终将“写”的精神作为支柱性的东西。他学宋元(李唐的宋代山水就已凌厉了),不以貌合,直入魂魄。如果说倪瓒是“冷”,渐江则是“冰”了。但在易峰看来,传统视为经典榜书楹联的“倪迂清秘云林阁”中的“虚室空白”(清秘)永远是技法,精髓还是透过空灵所窥见的超逸的内心情怀。如同王蒙山水,重要的可能不是皴和皴之间的意味深长,而是似乎将各种风格的山集中在一起的对立统一,以更强烈地体现人面对自然的某种悲欣交集。在他看来,宋元山水的境界、含蓄内敛的审美,理应是我们现代人教养和修为的一部分。由此,我从易峰的金石写意花鸟中能看到吴昌硕、八大、白阳山人的斑驳线条,从“没骨”花鸟墨色里能见宋元山水的印痕,而将人物、山水、花鸟乃至书法打通的潜质,既贯通了中国艺术生生不息的元气,也每每促使易峰从古典传统之间抽离、转换成新的精神形式。2003年非典肆虐,易峰被严密封锁在京郊的平房村,面对不可抗力的自然灾害,开始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将花鸟鱼虫视为生命的观照物,尝试“没骨”花鸟。世界变小了,而“一花一世界”又变大了。厚积薄发的面貌,正是写意仍在而元素已变。中国花鸟画除了画院传统之外,另一个重要发展是文人画家笔下的花鸟传统,所谓用墨多于用色,即使用色也偏向素雅的淡染。后者的小众性,恰恰在于懂得笔墨才知道画家趣味和焦点落脚在抽象价值中。而中国画在历史发展的规律上又是在传承中演进求变,这些都在客观上构成对当代观众的审美挑战和画家易峰心智的挑战。我以为,易峰花鸟最值得欣赏的是诗书画印俱全的形式中透出的书卷气。在《花间记系列》中,寄托的范围早已突破了传统的梅兰竹菊,而鸟兽也非构图的点缀,而是作为生命个体的适度放大和突出,让其各自呈现生命的状态。《青韵素翎》中的蓄势,《天风亦自举》中松干上的腾挪,纵观易峰笔下重重芦荻,山涧溪边无名花草,让人或生伤情,或有怅惘,看久了,还有禅的体贴。他的“没骨”花卉既有“写”的铁笔银钩使之对比强烈,视感丰沛,又在讲求“温柔敦厚”中以墨色的层次强调了“内面”自由,从而跳出清人“没骨”花卉模糊的烂漫之窠臼。最耐人寻味的变化,正是他不在依依于古代文人的生态,相信大千世界总有拈花一笑的所在。细观易峰《花间记系列》之探索,能感受到某种从容不迫,举重而不持重,他的慧根与正念所呈现的花鸟世界,仿佛以禅的意境与温和的心态与这个世间的纷争、误解和苦难达成和解。如果说易峰近年的花鸟画创作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阶段,它便是佛经里的“五蕴”,其心灵的五瓣花正在其暂住的时刻各开姿容。
山西人代有突破性的创举。“走西口”、晋商的荣耀,文学有赵树理的“山药蛋”派,绘画有开宗列派的董寿平,近年贾樟柯还首创了“平遥国际电影节”。易峰,山西运城人,那里有《西厢记》(产生地)的缠绵;有鹳雀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之高远宏阔,可谓地灵人杰。易峰赴京多年,但一直记着慈母生前对他淡淡说过一句话:“做人就像推磨,委委的、厚厚实实的一点点向前推,慢慢来,不要着急。”这日常生活的比喻,对易峰如此刻骨铭心,他几十年的奋进,正是践行慈母的教诲,慢慢的、委委实实的、一点一滴领悟先贤,参透要义,师造化,不断推成花鸟画的新境界。易峰的高度,是靠推磨般的寂寞堆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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